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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6 00: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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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的秘密
发布: 2009-4-17 17:28    作者: 王放    来源: 《华夏地理》2007.9
与鸟有关的故事

生活在校园里是幸福的
校园里有太多的惊喜,就看你有没发现它的眼睛了。

[ 本帖最后由 shuimu22 于 2009-5-6 00: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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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6 08:25: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严重同意
发表于 2009-5-6 16: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北大是校园鸟类观察什么的搞得最好的学校之一
发表于 2009-5-6 19: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

会抢好文!
发表于 2009-5-8 09:49:26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天哪!”我和北京大学化学学院的邸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们正靠在北京大学化学楼五层实验室外面的阳台上。听到惊呼声,背后实验室中的学生都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我们,一些学生顺着我俩的目光向窗外张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化学大楼楼下,中关村的大街上车轮滚滚,学生们在北大东门的路口往来穿梭。这是每个北大的学生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我过去看看!”邸浩拔腿向对面大楼的基础化学实验室跑去,我则继续注视着几十米之外的情况。
   那是一只尚未满月的红隼。刚才,小家伙试图从六楼楼顶直接飞到几十米外的烟囱架上,结果落地时一不小心翻滚下来,拼命扑腾着翅膀一下子跌落到四层楼拐角的空调上,看起来摔得不轻。此时它正一动不动站在室外空调机上面,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是小家伙第一次尝试长距离飞行,不料遭受到严重挫折。它的三个兄弟正在巢穴里焦急不安地看着小家伙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它是四只中间最强壮的,看来也是胆子最大的。我和它们已经认识40多天了——如果从它们还是四枚橙黄色的蛋时开始算起。而它们的父母,我则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四年来,我每年都看着它们在这里生儿育女,繁衍新的家庭,可以说是老相识了。20多天前,四个小家伙刚刚出生,今天是它们第一天学习飞行,是它们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也是最危险的一天。
   半个小时过后,窗外的小红隼终于鼓足勇气费力地飞回到楼顶的巢中。宁静的实验室中爆发出一阵欣慰的欢呼声,很多学生从窗户里面伸出头来,仰望楼顶。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学生脸上洋溢的好奇而又快乐的神情,因为他们在忙碌的实验室窗外发现了充满生机的生命。我和邸浩相视一笑,这不就是当年的我们吗?看来,这窝红隼从此也会成为他们繁忙学习过程中的朋友,每当红隼的身影从他们实验室的窗前一闪而过,他们就会敏感地转过头,追寻红隼优美的飞行姿态。小红隼与他们的邂逅,让这些学生分享了这个原本仅为我们所知的北大的秘密,但北大究竟有多少这样的秘密呢?恐怕没有人能回答。


  实际上,在我持续观测红隼的四年间,一个又一个北大的秘密向我铺展开来。从天空到河湖,从黑暗笼罩的树林到冰雪覆盖的山丘,就在北京中关村的闹市之中,就在这个全国最有名的学府的深处,隐藏着一个处于喧闹之中、自由奔放的生态世界。在这片不足三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处处充满惊喜。在红隼的带领下,我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激动人心的、探险一般的发现。
   红隼是猛禽的一种,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据书上介绍,红隼是“独行侠”,喜欢单独活动。它的飞翔力强,可快速振翅停于空中,而且视力敏捷,取食迅速,见地面有食物时便迅速俯冲捕捉,也能够在空中捕取小型鸟类和蜻蜓等。自从第一次发现它们之后,我就想见识它们是怎样捕食猎物的,三年前的一个清晨,我终于如愿以偿。
   那天,北大和万泉河之间的闸门被打开,新鲜的万泉河水汇入未名湖水系最西端的池塘,继而流入北大蜿蜒曲折的河湖水系。大量豆娘和蜻蜓在鸣鹤园大湖的水面盘旋飞舞。一只苍蝇不小心落入水中,一只“卖油郎”点水飞奔过来,将它拦腰抱住作为美餐。“卖油郎”是水黾的俗称,它是一种在湖泊、池塘中常见的小型水生昆虫,有六条细腿,可在水面顺畅地划行而不溺水。就在此时,岸边一只麻雀的幼鸟对“卖油郎”产生了兴趣,使足了力气想要悬停在半空中对它展开袭击。当时我还刚上大学三年级,正巧路过鸣鹤园,好奇地蹲下身子,在岸边树林里观察这场水面发生的小小战争。突然,一个黑影从高空中急速俯冲下来,地面上的小动物一阵动荡,四散逃散。红隼!我还没来不及发出惊呼,红隼就完成了一次精准的猎杀:它瞬间来到小麻雀身旁,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猛然转身,翅膀横扫击中小麻雀,用利爪抓住它,再转身腾空而起,眨眼间就没有了踪迹……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心中的震惊,那是一种久久不能平复的震惊。大自然在倏忽瞬间让我见识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场景。从小学时搬到北大开始算起,我已在这里生活了近20年的时间,然而红隼凌厉的一抓让我明白,这20年间一直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隐藏在这些熟悉的丘壑草木之间,隐藏在我每天都经过的雕梁画栋的古建筑和绵延曲折的水道之间。而就在当时那一瞬间,这个世界在我面前露出了冰山一角。
   我对“野性中国”的摄影师奚志农讲我所目睹的一切,讲我的激动和震撼,他微笑着听我诉说。第二天,他竟然送来全套摄影器材,鼓励我用影像记录北大的自然生态。“完整地把它展示出来吧,”他对我说,“我拍摄过藏羚羊、金丝猴,可它们都远离城市,人们很难通过它们体会自然的奇妙。但北大就在我们身边,它的身份这么多,可谁知道北大也是个这么棒的生态系统呢?太奇妙了!你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于是,我开始追随红隼探索北大的秘密,很快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被这奇妙的自然所吸引。很快,我们在校园中发现了其他像红隼一样占据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
   各种鹰隼和猫头鹰们是北大校园天空的霸主,统治着从东门横跨图书馆,一直绵延到校园西北的圆明园一带的荒地、树林和灌丛。黄鼠狼、蛇和数量剧增的流浪猫控制着白天和黑夜的地面。而在那些蜿蜒曲折的河湖水道中,体形粗长的肉食性鱼类潜行在水底的暗影之中,它们性格凶猛,是各种小鱼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些神奇的生物都生活在北大的学生和教师身边,校园中人们不太留意的角落会突然出现它们的身影,随后又转瞬隐藏在山水园林的背后。有了它们的存在,校园庞大而复杂的生态系统之中,每天都在发生着惊心动魄的精彩瞬间。


  “为什么在北大的校园之中会有这么多顶级的捕食者?”就这个问题,我请教了北大生物系的吕植教授,她是我国大熊猫研究的专家,也是一位著名的生态学家。但是吕植教授没有直接回答我,她建议我自己去观察校园之中的河湖和山川有什么最基本的特质。
  成年的红隼喜欢在校园的北部天空盘旋,我们也随着红隼的踪迹在这里探寻。这里曾是圆明园的组成部分,后归清朝乾隆年间的权臣和所有。虽然古老的庭院和建筑已经在战火烽烟之中渺无踪迹,但是至今还保存着几百年前的园林格局,古代园林的山水走势得以保留。层层起伏的连绵山丘相互掩映遮挡,狭长的河道串起12个大小不一的湖泊环绕着山丘。
  夜晚,北大进入睡眠时刻,我和朋友们打着头灯,开始在这些河湖之间摸索,期冀能够发现吕植教授所说的“特质”。芦苇、香蒲和茭白在夜色中轻轻拂动,受到惊吓的螃蟹和乌龟躲进岸边深深的石头缝隙之中,而豆娘依然紧紧抓住香蒲继续着自己甜美的梦。我们在齐腰深的湖水中艰难地挪动双脚,厚厚的淤泥一下子夺走我们的拖鞋,肩膀和脖子被芦苇划出了一道道细细的伤口,但我却发现了平常所没有见到的丰富生物世界。
  灯光照耀下,水中蜻蜓的稚虫忙碌地捕食着各种肉眼隐约可见的浮游生物,而蹲守在荷叶上的中华大蟾蜍和黑斑蛙正对它们虎视眈眈。脚底不断被淤泥里的河蚌硌到。在摇曳的灯光照耀下,不停地有小鱼围着我的腿边打转。身边的朋友告诉我它们叫做刺鳑和高体鳑,这两种小鱼把卵产在河蚌鳃水管内或外套腔中,因为河蚌呼吸时候会给它们的幼体提供充足的氧气,让它们的种族得以延续。而像黑鱼这样大一些的鱼就以小鳑为食。但是,黑鱼自己一不小心也会成为深夜之中觅食的鸟类——夜鹭的美餐。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芦苇、香蒲等并不起眼的植物给这些动物提供遮挡,净化湖水的水质,维持着这个生态系统的健康。整个水生生物世界就以这样一种奇妙的方式紧紧连结,环环相扣,相依相存。
  而此时,我突然明白了吕植教授让我自己寻找的这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如此众多的生物,如此复杂的系统,其实都依附在原始生态系统之中那些最简单的元素上:流动的纯净水源,淤泥淤积的湖底,长满湿地植被的漫滩,自由平缓的堤岸和荒草灌木丛生的山坡。只要拥有了这些元素,健康自由的生态系统就会自然而然地蓬勃旺盛发展,保持千万年来生态系统的原本模样。如果没有水,没有淤泥,没有自由的堤岸,没有湿地植被,这里什么也不会有。


  而这样的感悟,让我行走在北大未名湖沿线的小山丘上时,看到了和水生生态世界一样奇妙的陆地生态世界,也让我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脚下起伏山丘的一草一木。这些自由生长的灌木和乔木就是北大自然生态系统的根基,绿色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将太阳的能量固定下来,为北大自成天地的生态系统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富饶的植物养育了各种植食性的动物,比如啃噬草秆的螽斯和在地下开掘洞穴的黄鼠;而这些植食性的动物养活了红隼这样的捕食者。整个生态系统像一个巨大的金字塔,稳定而充满生机。
  在看到并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我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北大能够拥有这样自由奔放的生态环境呢?”有一天,当我和北大哲学系的王东教授一起在夜间寻找刺猬时,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结果他反问道:“你知道北大是怎么来的吗?”我一时语塞,的确,虽然我知道北大是著名的文化遗产,也了解一些学校的历史,但是从未深入了解过这个我居住了20年的地方。
  其实,北京大学的校园最早并不在现在的校址上。1952年,我国高校院系调整,燕京大学并入北京大学,北京大学才把校址迁到这里,也就是原燕京大学的校址燕园。但这片土地在历史上从未作为一个整体营建,即使是在燕京大学时期,也只是沿用原来的私人园林。目前北大校园内的勺园是明朝的米万钟所营建,畅春园是清朝时康熙的行宫,镜春园和鸣鹤园是清朝大臣和的私宅,而朗润园则是清朝恭亲王奕的庭院。这些故园原本不是一个整体,从未经过共同的整治,只是在今天都成为了北大校园的组成部分。


  “尽管园林不同,时代不同,但是它们的设计都把人类活动区域和自然山水紧密连接到了一起。这是一种中国式的浪漫主义自然观。”王东教授说。这样的浪漫主义自然观也影响了一个外国人。他就是民国时期主持燕园规划的美籍建筑师亨利·墨菲。这名受教于耶鲁大学的外国人十分欣赏中国的古典建筑与园林设计。主持燕园规划之时,困扰他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为将来的燕京大学校园确定一条主轴线,为此他经常在当时已经成为废墟的园林之中观测、思考。有一天他站在一座土山顶上四面眺望,西方玉泉山塔忽然映入他的眼帘,他当即高兴地喊道:“这就是我想要的轴线!”
  于是,亨利·墨菲以自己所站的地方以及西边的玉泉山塔为东西主轴线,将整个校园划分为南边由湖水、丘陵分成布局严整的教学区与北边环湖的风景区,又在东西主轴线之外设计南北次轴,以丘陵和湖泊间隔学生使用区域。在大的地势上借景万寿山,引水万泉河,用山作为学校的骨架,用水形成了学校的脉络。墨菲精心地将人类使用和活动的区域镶嵌在湖水和山丘之间,把自由留给了北大的河湖山川。
  虽然北京大学的校园范围在此后一再扩张,还有了很多分校,但是在北京大学燕园校区,这条轴线和当时设计的思路一直延续至今。几十年来虽然城市化的脚步飞速行进,然而北大在校园规划之中依然保有浪漫和自由的风格。我还记得自己20年前在校园中玩耍的小溪和湖岸,当时我和小学的小伙伴们初次在校园探险时钻过的小树林。20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山坡没有被铲除而铺盖呆板的草坪,河湖也没有被排干清淤再铺盖水泥的堤坝。山川依然自由,河湖依然自由,植被也依然旺盛葱茏,我儿时的几片乐园也依然是现在的儿童们最喜欢游玩的地方。


  但是北大首先是一座大学,一座中国最著名的大学。每天,有近3万学生和教师在占地2.6平方公里的燕园主校区内往来,使得北大繁忙而喧闹。教室、办公楼、食堂、宿舍、商店、电影院……整个北大像一个微缩的城市,提供了几万人生活和工作所需要的一切。虽是如此,北大的自然生态依然运转正常,生机盎然。同时,这片美丽的土地被很多在这里学习、生活、工作的人们保护着。
  “绿色生命协会”是北大的一个学生社团,创办几年来,他们给校园鸳鸯制作人工巢箱,观测校园植被变迁,绘制珍稀物种分布图,制定校园生物的保护计划,让更多的学生了解并注意保护这里的一切。他们更随时关注北大校园环境的变化,为在这里栖息繁衍的野生动物们保驾护航。他们曾经将未名湖中一个小荒岛登岛的石板搬走,使绿头鸭家族可以在巴掌大的荒岛上自由栖息;他们曾经将浮梯搭建在一个小湖上面,帮助刚出生的小鸳鸯逃离困境;他们也曾经疏浚水道,使鱼类和龟鳖可以自由迁移繁殖。“绿色生命协会”的闻丞告诉我:“其实一些最微小的改变,就可以影响一个生态系统的活力。”的确,他们所做的这些,虽然只是对北大校园内环境的点滴改变,但是却在维持着这个生态系统的活力和生机。
  小红隼已经学会飞行了,它们很快就要离开北大了,父母将要带领它们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学习捕猎的技巧。闻丞猜测它们新家的地点会位于圆明园、颐和园附近或者更远的百望山上。“从天空看,北大、圆明园、颐和园是连在一起的。”闻丞告诉我,“这三块地方构成了一个连贯的湿地-次生林体系。北京的市区内部原本有很多这样连贯的绿地体系,可现如今,这样的绿地体系并不多了,所以它们对新家的所在其实没有太多选择。”
  的确,每当小红隼的父母腾空而起捕猎的时候,我看它们盘旋的方向都朝着西北——那是颐和园和圆明园的方向。而在相反的方向,整个中关村都已经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所覆盖了,从前泥土的地面变成了水泥的硬壳,在夏天反射着灼人的热气;随着道路拓宽,树林灌木被铲除,再也难寻一片自然原生的绿地。每年的春季和秋季,近百种迁徙的鸟类会在迁徙途中降落北大补充能量。然而在一墙之隔的中关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难道中关村广阔的土地上面,连一只我们的红隼都容不下么?连迁徙鸟类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么?
  也许的确是这样。在今天的城市建设之中,我们已经对太多关于城市自然野蛮的规划方式熟视无睹。原本是灌丛乔木自由生长的地方被覆盖上平整华丽的草皮,用以修饰城市体面的脸面。而实际上,草坪的背后是每年20倍的大水灌溉和养护费用的激增,是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同时也带来人们实际使用空间的缩小。原本生长着芦苇、茭白、香蒲等植被的河床,被清除淤泥之后铺上水泥的河底和河堤。我们看到很多河流都发臭了,这背后的原因,是芦苇、茭白等植物对于污水的净化作用被破坏。厚厚的水泥阻断了自然的物质循环和能量循环,水质的富营养化和藻类爆发时有发生,最终导致昔日生机勃勃的河流变成毫无生机的死河……
  在这样的规划和建设项目之中,我们是得到了自然,还是失去了自然呢?


  也正因如此,北大、圆明园、颐和园、百望山这一大块基本连贯的绿地体系已经成为绵延在北京城西北一道绿色的生态屏障,在今天的北京显得弥足珍贵。
  有一次我给北大一群热爱自然生态的朋友们讲红隼的故事,当我讲到北京大学周边的中关村地区这几十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时,心理系的教师严康慧说道:“红隼可以换地方生存,但是人不行。” 她在神农架进行过十多年的金丝猴研究,目睹了旅游和开发给一个自由生态系统所带来巨大变革。她的一句话让原本心情激动的大家陷入了沉默。
  在疯狂城市化的建设过程之中,也许失去最多真的不是红隼,而是我们人类。红隼可以腾空而起到圆明园去寻找食物和栖息地,而我们则只能固守着我们的城市。当城市中没有了浪漫奔放的自然景观时,现在的儿童还能在哪里抓草丛中的蚂蚱呢?还能在哪里挖蚯蚓钓小鱼玩呢?恐怕只能到远离城市的郊外吧,他们还能像我们一样,从小在家旁边就能体会到真正自然的魅力么?
  这种人对于自然的感情,不是水泥和高楼大厦可以带来的。湖水带给人的安宁和平静,巨树成荫带给人的保护感,夏日虫鸣带给人的放松,这一切的感动都凝结在我们生命的最深处,是我们灵魂深处最质朴的情感。我们需要城市中的自然,这样的自然给城市以活力,给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以安宁。如果我们保留茂盛的树林、灌丛,保留下自由的河流和旺盛的湿地植被,那么城市之中的每一块自然都会时时给人们带来惊喜,都会像北大一样蕴藏着无穷的秘密。北大浪漫奔放的自然所蕴涵的真正秘密,就在于给予城市中的河湖山川以自由。
  转眼间,一个夏天又即将过去,几场暴雨过后,北大校园之中昆虫和蛙类的数量更加巨大,活动也更加频繁。大雨给河湖补充了水源,干涸湖底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陆生植被演替告一段落,水生植被又茂盛地生长起来了。
  而跟红隼们说再见的时间又到了,它们就要离开自己成长的家园,搬到新的地方学习捕猎,准备迁徙。成年的红隼叼着刚刚捕捉到的猎物飞到四只小红隼跟前,一个转身腾起落在对面的电脑公司楼顶,然后向远方飞去。四只小红隼跟在后面,争夺着第一个享受美味早餐的席位,六只红隼一眨眼消失在西北方的天际。
  太阳升起来了,温暖了校园之中的河湖和山川。我知道那些夜间活动的动物又都蛰伏起来了,校园之中那些白天活动的生命再一次开始了忙碌的生活。不知道新的一天校园之中又将发生多少动物界的悲欢离合,又将有多少生态世界的故事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秘密地发生,但至少我可以期待与红隼的重逢。
  老朋友,明年3月再见。
发表于 2009-5-8 09:49:4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过来下,非常好文!
发表于 2009-5-8 11:29: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突然明白了吕植教授让我自己寻找的这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如此众多的生物,如此复杂的系统,其实都依附在原始生态系统之中那些最简单的元素上:流动的纯净水源,淤泥淤积的湖底,长满湿地植被的漫滩,自由平缓的堤岸和荒草灌木丛生的山坡。只要拥有了这些元素,健康自由的生态系统就会自然而然地蓬勃旺盛发展,保持千万年来生态系统的原本模样。如果没有水,没有淤泥,没有自由的堤岸,没有湿地植被,这里什么也不会有。
。。。。。。
在今天的城市建设之中,我们已经对太多关于城市自然野蛮的规划方式熟视无睹。原本是灌丛乔木自由生长的地方被覆盖上平整华丽的草皮,用以修饰城市体面的脸面。而实际上,草坪的背后是每年20倍的大水灌溉和养护费用的激增,是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同时也带来人们实际使用空间的缩小。原本生长着芦苇、茭白、香蒲等植被的河床,被清除淤泥之后铺上水泥的河底和河堤。我们看到很多河流都发臭了,这背后的原因,是芦苇、茭白等植物对于污水的净化作用被破坏。厚厚的水泥阻断了自然的物质循环和能量循环,水质的富营养化和藻类爆发时有发生,最终导致昔日生机勃勃的河流变成毫无生机的死河……
  在这样的规划和建设项目之中,我们是得到了自然,还是失去了自然呢?

非常好文,为什么不能被决策智囊团引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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