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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0 0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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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楼兰的忧郁
<><FONT color=#0000ff size=4>3000多年前的楼兰,曾有环境学家向国王建议对砍树者实行罚马、罚牦牛。当国王把此建议晓谕臣民时,一切都晚了,沙漠、狂风、干渴开始疯狂的吞噬楼兰。楼兰人来不及种树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曾经“马蹄哒哒,驼铃声声,商贾使节络绎不绝”处在古丝绸之路上的楼兰城的富裕和繁华:我们也同样可以想象,当沙漠卷来并湮没这座城市时,无处逃生的楼兰人的惊恐和绝望。
楼兰被湮没了。和楼兰同时兴起在古丝绸之路上的尼雅、卡拉当格、安迪尔、古皮山等繁华城镇也都先后湮没在近代的沙漠之中。
当我穿行在辽阔的西鄂尔多斯荒原,当我行走在沟壑纵横、山塬破碎的甘肃定西和宁夏西海固,当我站定在漫无边际的腾格里沙漠之中时,我总在想,仅仅是楼兰人来不及种树了吗?
事实上,中国西部因贫困蒙昧,因蒙昧无节制地生育,又因生育降临给生存环境的巨大的、灾难性的破坏已经发生了。
我在宁夏时看到,贫穷的农民和他们的孩子生钱的唯一办法是挖甘草,老师赞扬某某女童能艰苦读书是因为该女孩能吃苦挖甘草,赞扬这家能供女孩念书 也是要领我去参观 那挖来的满屋子的甘草 。人们居然不知道这一代又一代的挖甘草已经把宁夏整个的生存环境给毁得面目全非......
历史上的宁夏不是今天这样被沙漠和秃岭紧紧包围。自古就有“天下黄河富宁夏”之说,“黄河两岸,沃野千里”。唐人韦蟾在《送卢潘上书入灵武》(灵武为今宁夏灵武县)诗中写道:“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水木万家朱户暗,弓刀千队铁衣明”,说的就是宁夏“粮果飘香耕耘忙”的景象。《山海经》上说六盘山上“其木多棕”。棕是亚热带植物,大量生长在六盘山上,足见当时的六盘山和他的脚下的西海固气候是多么的温暖湿润。然今天的宁夏已是“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春天的风可以将禾苗吹死、掩埋,夏天的风可以将庄稼“青干”在地里;秋天的风常使成熟的农作物纷纷落粒。曾经青山葱茏的六盘山下的西海固,如今万山秃尽,水土流失。
《汉书.地理志》上说:天水、陇西“山多林木,民以板为室屋”。如今天水、陇西、定西等地域囊括了甘肃中东部18个贫困县。“民以板为室屋”的甘肃中东部地带什么时候变成“万台厚土、寸草不生了呢?
2004年8月我在青海湖旅游时得知,那个周长360公里,全国最大的咸水湖泊青海湖,从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每年水位下降10到13厘米,致使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沙丘,形成了半岛。1992年我第一次来青海湖,那时,望着湛蓝湛蓝的湖水,我把它比做大海退却时遗落的一滴伤心的泪水,仰或是地球在山崩地裂时自我嬗变时留下的一份蓝色忆念。那时,我很诗意很浪漫。十多年后我又一次站在青海湖边,看着无数的游人,望着一天天一年年减少的湖水,特别是看到那两艘正在湖中建造的大型游船,让我感到有些恐慌,我真怕当这两个大游轮载着游人在碧蓝的青海湖上变成两个巨大的垃圾场。我就想,当这滴泪水彻底干凅时,当这份亿念彻底泯灭时地球将怎样搅动她的愤怒呢?那一刻,我很忧郁也很恐惧。 </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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