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还喝牛奶吗？

原生态

今天你还喝牛奶吗？
                             ·方舟子·

    一夜之间，全国人民得了恐奶症。许多人不敢再给宝宝喝配方奶粉，
改喝米汤。许多人本来已习惯早餐一杯奶，也改喝自制豆浆，豆浆机卖到
脱销。不过，配方奶粉仍然是母乳的最佳替代品，改用米汤或其他
食品是危险的，会让婴儿营养不良。对成人来说，牛奶并非必需品，不喝
也未尝不可，但是牛奶的营养价值难以被其他食品取代，比如豆浆蛋白质
的品质就不如牛奶蛋白质，含钙量也只有牛奶的三分之一。

    在短暂的恐慌过后，我们的日常生活仍然难以离开奶制品。国产乳业
的整体声誉恐怕已很难挽回，奶粉还有进口货可供选择，但是要喝液态奶
还是只能在国货中做取舍。这段时间在不同场合一直有人在问我这个问题：
“你自己在国内时喝什么牛奶？”我的回答都是：我一般只喝巴氏杀菌奶
（国内称为“鲜牛奶”）和原味酸奶。这是在美国生活时养成的习惯，但
是也有食品安全方面的考虑。

    生鲜牛奶含有大量细菌，必须经过消毒才能饮用。巴氏杀菌奶采用的
是低温杀菌法（例如72～76℃保温15秒），并不能杀死全部细菌，更不能
杀灭细菌芽孢，所以必须冷藏，否则芽孢恢复生长繁殖就会让牛奶很快变
质。保质期也比较短，短则几天，长则两周。但是巴氏杀菌奶最大限度地
保存了牛奶的营养价值、口感和风味，所以被称为鲜奶。鲜奶并不是不能
掺假，但是要做到以假乱真则不容易。虽然用来冒充蛋白质的三聚氰胺没
有味道，但是它只能让掺假奶在蛋白质含量方面达标，为了使脂肪含量、
比重等方面也达标，造假者还要掺入植物油、增稠剂等其他物质，这就会
使牛奶有了异味。加入牛奶香精可以掩盖异味，但这又会使牛奶味道过于
香浓——鲜奶只有淡淡的清香，带一点膻味。所以掺假奶虽然能骗过检
测仪器，却难以骗过消费者的嘴（当然，如果消费者从未喝过真正的鲜奶，
另当别论）。这可能是为什么巴氏杀菌奶在这次检查中还未被发现含有三
聚氰胺。

    美国市场上的非发酵液态奶基本上都是巴氏杀菌奶，大家日常喝的也
都是这种奶。但是中国则不然。巴氏杀菌奶在中国市场上销量很少，平常
大家喝的都是在美国市场上难得一见、中国产量世界第一的超高温灭菌奶。
生产时将牛奶加热到135～150℃，保持4～15秒，随后进行无菌包装。其
结果是细菌、芽孢都被彻底杀灭，可以在常温下保存（所以称为“常温奶”，
包装写“纯牛奶”），保质期根据包装的不同可以长达一个月到几个月。
牛奶经过超高温灭菌后，维生素损失较大，而且失去了牛奶特有的口感和
风味，甚至因为乳糖的焦化而有焦味。为此厂家往往添加香精制造出牛奶
的香味。

    因此常温奶对牛奶的质量要求并不高。事实上，国产常温奶曾经大部
分是所谓“复原奶”，其原料不是生鲜牛奶，而是用进口脱脂奶粉加上黄
油和水勾兑出来的。虽然国家要求复原奶必须在包装上标注，但大部分产
品都没有标。喝复原奶还不如自己冲奶粉喝，既省钱又避免摄入对健康不
利的黄油。近一两年来由于进口奶粉大幅度涨价，复原奶无利可图，改用
生鲜牛奶生产，因此导致国内奶源紧张，回收奶（过期奶）、劣质奶、掺
假奶都被用来生产常温奶，反正消费者难以辨别。

    有很多中国人患有严重的乳糖不耐症，牛奶中的乳糖会让他们消化不
良、腹泻，并不适合喝鲜奶。酸奶中的乳糖被乳酸菌分解掉了，不存在这
个问题。酸奶如果是用生鲜牛奶生产的，对原料的质量要求很高，否则乳
酸菌无法生存。劣质奶、掺假奶是无法做出好喝的酸奶的。调味酸
奶（例如果味酸奶）则掩盖了酸奶的质量，而且可能还加了香精。所以
应该喝原味酸奶。如果喜欢果味酸奶，还不如买来原味酸奶自己加果粒。
不过，国内的酸奶现在有很多是用复原奶做的，而且未必都标明。

    牛奶做为一种食品，基本的原则是越接近生鲜，调料和加工环节越少，
则对原料质量要求越高，越不容易掺假。据国内乳业人士透露，通行的做
法是，最好的原奶用来生产鲜奶、酸奶，其次是奶粉、常温奶，再次是花
色奶（早餐奶、花生奶、草莓奶之类），再次是乳饮料，最次是工业奶粉
（用于糕点、糖果等）。

    买牛奶既要避免低端产品，也要避免高端产品。牛奶的成本基本固定，
利润空间小，低价、降价往往也就意味着劣质、掺假。高端产品需要密集
的广告投放，广告成本占了其成本的大部分份额。高端产品宣称的种种好
处，全都是骗人或不值得的。例如，所谓蛋白质含量高，其实就是添加了
奶粉；所谓高钙，实际只比普通鲜牛奶高出不到10％；所谓免疫蛋白、初
乳、“造骨蛋白”等等，都不具有特别的价值。

    至于那些已被发现生产过掺假产品、有过造假前科的品牌，说明其职
业道德、经营理念或管理方面存在问题，永远不要再相信它，远离其一切
产品是最保险的。

2008.9.22

（《中国青年报》2008.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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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牛奶喝什么？

　　作者：QQ

　　刚看了“22种奶粉检出了问题  聪明妈妈出新招应对”，其中提到有人不吃
奶类改用核桃粉，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些人“才脱虎口又入狼窝”。就在奶粉事件
发生的时候，我和一位做代销食品的亲戚聊天，说奶粉的时候他说到了核桃粉的
故事，我很庆幸自己平时不吃这类冲饮保健品。他说起有一次和一个生产核桃粉
的厂家的技术员说他们的核桃粉，那个技术员说他们的核桃粉400G里连1G核桃都
没有，他奇怪那是什么东西，问那个技术员，结果说都是调出来的味，保证你吃
着是核桃的味道，但是实际上好点的“核桃粉”用便宜的替代品，豆类什么的，
差的就是玉米棒芯子打碎了做的。这事情我是从“听说”那儿听说来的，事情究
竟如何也不可能去考证，我只想亲戚不会骗我，那个技术员和他闲聊天也没必要
编这样的故事骗他，所以恐怕有的核桃粉是不能吃的，里面会不会有三聚氰胺也
难说，和蛋白质有关的东西就怕和三聚氰胺有关。

　　我一直都给孩子喝“蒙牛”“伊利”，自己主要喝“银桥”软袋奶，偶然喝
“蒙牛”“伊利”（因为觉得“蒙牛”“伊利”的东西好但是贵，保证孩子喝得
好，自己喝点便宜的也可以增强体质了）。后来看到了“蒙牛”做事不地道的故
事，我就很少买“蒙牛”主要买“伊利”了；看了方舟子的文章就不买什么“特
伦苏”“金典”了，只买普通盒装纯奶或高钙奶。后来回家乡听说“蒙牛”不收
的奶，小奶站就把奶送到“伊利”去了，心里有了疑惑，但还是继续买“伊利”。
我买“蒙牛”“伊利”不因为他们是名牌，纯粹因为那是家乡生产的东西，没想
到家乡的人们这么照顾我，让我给孩子喝三聚氰胺，反倒是自己喝的便宜的“银
桥”没在22家里。其实以前我有次听到一个认识的人说起见过牛奶怎样把运牛奶
的车腐蚀出红色，我既想象不出怎样的牛奶能让车子上有红色，又加上和我说这
话的人是平时比较爱撒谎的人，我不信任他，也就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继续喝
家乡品牌……怪自己傻啊，什么家乡，什么“made in china”，都是被别人充
分利用的一种傻瓜感情。

[ 本帖最后由 原生态 于 2008-9-29 13: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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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无人关注——三聚氰胺另一大可疑“隐身”处

作者：四聚氰胺

　　三聚氰胺这一化学名词之能家喻户晓，人人口诵，三鹿奶粉功不可没。从牲
畜饲料到猫粮狗粮再到婴儿奶粉液态奶，三聚氰胺进军的领域越来越广阔。但有
一个领域，似乎还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这就是市场上作为保健品销售得很不错
的“蛋白质粉”！与奶粉相比，蛋白质粉更是以蛋白质含量为主要指标，既然如
此，降低成本，骗过检测的手段完全可能一样。在中国当前的社会环境中，笔者
认为蛋白质粉中普遍存在三聚氰胺的可能性极大。根据中国的国情，由于目前正
处在“风头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当前的形势下，喝牛奶倒反而会安全一
点了，因而我们有必要让关注的目光跳出乳业圈。

　　笔者之关注此事，乃由于笔者之老母亲。虽然个案病例不足为据，但结合上
述分析，则本人认为蛋白质粉高度可疑。

　　我母亲80多岁，已处肝硬化晚期，肝肾功能均降低，血液中总蛋白和白蛋白
数均明显下降，考虑到老人满口牙已掉尽，且又发生过消化道出血，日常饮食就
只能吃极软的食品。因此蛋白质的摄入主要靠鸡蛋与牛奶。另外，由于亲友探望
病人送来了很多各种品牌的“蛋白质粉”，这倒也成了病人补充蛋白质摄入的一
大方便途径，近年来病人病情一直尚稳定。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次“三
聚氰胺事件”爆发前夕，笔者带病人去医院检查，肾功能竟然大幅度下降，尿素
氮、肌酐、尿酸均大幅度增高，更为严重的是，超声检查双肾形态发生了明显变
化：非但体积缩小，而且肾脏边缘不清，“结构模糊，彩色多普勒显示：双侧血
流明显减少”！而就在半年前的历次例行体检，均仅有双肾体积缩小，但形态结
构均正常，血流也基本正常，可见近半年病情进展很快。正值此时，“三聚氰胺
事件”爆发，虽然不能确定，但也不得不使人怀疑，病人肾脏明显受损是因三聚
氰胺所致，其来源除了牛奶外，笔者怀疑各种品牌的蛋白质粉中均可能不同程度
含有三聚氰胺。等近期忙过，将带病人复查B超，看其“结构模糊”是否与肾盂
结石有关。但，各种品牌蛋白质粉中是否存在三聚氰胺的问题，却是不能等的，
因为这关系到许多服用蛋白质粉作为保健品的人的健康问题（其实正常人服用蛋
白质粉毫无意义，此处不赘）。笔者已致电蛋白质粉行业的龙头企业安利公司，
得知其产品在广州生产，当问到原料产地，其客服人员回答全部来自国外，但其
本公司人员的回答是不足为凭的，何况还有其他许多品牌呢？

　　因此，笔者在此呼吁xys上各位“大虾”们，充分利用自身在专业知识，实
验条件等方面的优势，对蛋白质粉行业展开调查，对各种品牌的蛋白质粉是否含
有三聚氰胺进行测定，因为在国内，我们是不能指望官方能够主动将调查范围扩
大到奶制品行业之外的。

　　除此之外，各种氨基酸口服液也是由氨基酸“粉”配制而成，和蛋白质粉一
样，也属高度怀疑对象。另外，各种豆奶粉类制品，以至普通豆浆是否安全，也
非常值得关注。

(XYS2008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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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聚氰胺引发的思考

　　作者：无业游民

　　现代中国人喜欢造假，这是世人皆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说它不是秘密，是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再清楚不过；说它是秘密，是因为大家都不说破，主流媒
体和政府总是要高举“伟光正”的大旗，高奏主旋律的凯歌，然后耍弄一些“娱
乐呕像”来为变态的社会涂脂抹粉。

　　然而，再怎么粉饰，也改变不了人类的生理功能，三聚氰胺吃多了就会“结
实”，任你是小样的天皇巨星来做广告，吹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当
然造假者总有造假者的理论，只要不是明显的暴毙人命，类似如“东瀛大补丸”
式的慢性“毒药”，普通消费者谁又能发觉呢？何况“自检”部门和主流媒体又
是商家的“游戏伙伴”和“喉舌”呢。纵然以后有若干人等身体出现了问题，那
还不是自认倒霉，以为是现代社会压力过大，过于劳累所至呢。如同过去被中医
治死了的人可能从不怀疑中药是否有问题，而是掂量掂量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
孽呢。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哪天不死人呢？如果不是新西兰政府督促中国政府调
查奶粉事件，估计大部分肾结石婴儿的父母做梦也想不到是他们信赖的“民族品
牌”出了问题。所谓造假者承担的风险极低，而获得的利润极高，怎能不铤而走
险？

　　造假者承担的风险极低，是指出了事情后，造假者照样耀武扬威，毫发无损。
君不见乌烟瘴气的“不学无术”界剽窃成风的名教授、名博导们被方舟子先生
“打假”后，院士照当、专家照做、官职照升？这些人的脸皮估计是屁股做的，
要不然怎能在讲台上对着学生满口“喷大粪”，大谈学术规范？出了事的政府官
员最多也就是暂时“避避风头”，转眼间就“东山再起”了。政府官员只要不是
将纳税人的钱明目张胆地揣进自己的腰包，任你怎样糟蹋、挥霍都是“合法”的。
同样，任你怎样忽悠、作贱你的“子民”，也是“合法”的。这次奶粉事件凸显
的是商家与政府官员集体作弊，又岂是一个石家庄的副书记和市长的问题？要说
有问题，国家质检总局没问题？卫生部没问题？这种事情搁在西方民主国家，估
计政府都要倒台了。

　　对于这次奶粉事件，再联系近些年来中国的诸多造假事件，什么假烟、假酒、
假食品；假官、假商、假教授；真的假文凭、假的真文凭；真的假劳模、假的真
劳模；真的假海龟、假的真海龟；中国人的造假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为什
么有这么多“假”的东西出现？有些人分析是中国的制度不健全，导致众多人投
机取巧，钻法律的漏洞。我倒不这么认为，中国的法律并不少，对于奶粉事件，
同样有规范的食品安全制度。最主要的原因是制度并没有得到执行，或者说并没
有得到彻底执行，在现实中被扭曲了。谁扭曲了制度？当然就是执行制度的执法
者，说到底，目前的中国并不是一个法治国家，仍然是一个人治国家，跟封建社
会差别不大，只不过不同的是过去的官老爷出行的是八抬大轿，而今的政府官员
出行的是豪华轿车。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全让它们这个集团给代表了。

　　建立民主法制社会，是当今世界的主流价值观，也是中国共产党的长期奋斗
目标，每个中国人都应该享有民主的权力。民主的核心是需要有效的监督机制，
当我们对那些“一把手”官员只能唯诺听命的时候，当政府官员的渎职腐败得不
到相应制裁的时候，各种迎合、造假的现象就会应运而生。

　　现今中国社会的大量造假现象也跟现今中国人的价值观息息相关，对金钱的
盲目崇拜和疯狂追逐，导致人们的价值观发生偏移。只有你有钱，就会引来一片
羡慕的眼光，人们才不会在乎你的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或是往奶粉中添加
“三聚氰胺”得来的。总之，有钱就是硬道理，有钱就牛x，有钱就是成功人士。
然而怎样才能有钱？造假是条捷径，所以人们对于社会上的表面看来并不危害自
身利益的造假行为是麻木的，甚至还对造假者投以仰慕的目光，继而加入这个造
假者的行列。但是，最后愈演愈烈的后果就是，各行各业都造假，都有所谓的行
业“潜规则”，最终结果就是你骗我，我作贱你，农民卖给工人毒大米，工人销
售给农民毒奶粉。

　　这种对金钱的病态崇拜，最终会导致全社会的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诚信的
缺失。当一个诚实的人最后被讥笑为“太老实”的时候，当这个“老实人”最终
被社会淘汰的时候，这个社会最终会将我们所有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全淘汰。
淘汰的方法就是采用类似如“三聚氰胺奶粉”的方法，各行各业互相造假，造到
直接损害生理器官的时候，大家也就一起玩完！当然也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能够
苟延残喘，那就是期待在自身的进化过程中，进化出一副百毒不侵的身板！

老鸥

现今中国社会的大量造假现象也跟现今中国人的价值观息息相关，对金钱的
盲目崇拜和疯狂追逐，导致人们的价值观发生偏移。只有你有钱，就会引来一片
羡慕的眼光，
政府官员的不作为才使得造假行为熟似无睹

老等

生为国人太可怜了。我记得某个伟人说过：没有监督天使都会变成魔鬼。
我们的ZF自己监督自己，等于没有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