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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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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0 21:33: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火车叹息着在一个不知名的车站停了下来,车身猛烈的震动了一下,我拨开窗帘,晨雾在一点一点的凝聚,黎明就要冲破这诡秘的黑夜,无论哪里的早晨都是一样,都是那种寂寞的藏青色。站台上,挥旗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好象刚从坟墓里爬出来。</P>
<>我又一夜未眠,对面铺位的张杨沉沉的睡着,我俯身过去,抚去遮在他眼睛上的浓密黑发,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我头发都竖起来了,我问他,你姓什么,他笑着说姓张。后来他每次亲吻我的时候都问,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P>
<>我觉得在火车上看书最好,因为你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和十年前的那个小屋一样,我每夜蜷在那里看书到天亮,也是因为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我时常捧着书在幽暗中坐起,那个写书的人啊,他说中你可怜的身世,一语道破你的秘密,击中你的阴暗。</P>
<>那时,我只有十六岁,我不知道别人的十六岁都是怎样的,但我想大抵都相同,不了解男人,相信爱情,对性都是充满了羞涩神秘的向往。当然,也会成为男人猎奇的对象,杜拉斯十五岁半,在透过百叶窗的层层阳光里,在人影绰绰、沸腾的闹市,在血泊中,和那个中国男人做/爱。歌德的小情人,也许小的还来不及思考,白发苍苍的歌德那双干枯无力的双手,能否托得起她沉重的爱情。</P>
<>十年的日子很快,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青春便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要和张杨趁过年回家结婚,去和一个男人合法的做/爱,去做一个正常但未必是幸福的人。</P>
<>不知道我的叔叔和婶婶怎样了,他们是否和我一样,吃力的在生活里奢望着幸福。自从我上中学寄宿到学校以后,不再看见婶婶那冰冷的目光以后,那还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我是陌生的,那就是幸福。小时候,婶婶总是趁叔叔不在的时候,冷冷的数落遗弃我的的父母,我倚在墙角,将裙子的花边折起来,又打开,再折起来。。。</P>

<P>我常想,如果我不是如此的遗世独立,他是否会把他那双温热的手,肆无忌惮的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想他不会,即便他目光坚挺,有着让你臣服的威慑力,但他只会是你在某一天生病时,遇到的那个冷冰冰的内科主治医师。</P>
<P>我记得,在那个盛夏的吐着热气的傍晚,我却得了肺炎,我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他就站在床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把体温计放进我的腋下。</P>
<P>他放温度计时,手背摩擦着我胸的侧部,我哆嗦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他也定定的看着我。</P>
<P>接着,他拿出听诊器,伸进我的衣服里,冰凉的听诊器象电流一样袭击着心脏,他的手指靠在我的胸部,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他也定定的看着我。</P>
<P>最后,他将两只手摁在,还是我的胸部,让我深呼吸,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他还是定定的看着我。</P>
<P>他的两只手,不停的在我早熟的、已经发育好的胸部来回移动,我流下了眼泪,并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P>
<P>我至今记得,那个让我充满了痛苦与羞涩的的双手,很干燥,很温暖,很恶心。</P>
<P>那时,我十六岁,而他已是中年男人。结了婚的男人有一种魅力,那就是性魅力,他的目光里早已没有了单纯的爱情,而是直接上升到性,他可以用目光扒你的衣服,然后在他心里被翻转猥亵。</P>
<P>他每天来我病房里查房,每次都是这样的一次例行程序,从来不苟言笑,也不轻易发言,眼睛里有冷冻的光泽,只是,在他每次触到我的胸部时,我感觉他的手上的体温,炙热滚烫。</P>
<P>那晚他值班,深夜时分,他来到病房给我做例行检查,整个病房只有我们的呼吸,他就站在床沿,手在我的衣服里,逐渐的开始在用力,我依然是那么望着他,看着他呼吸急促,看着他额头冒出汗珠。</P>
<P>最后,他将房门锁上,爬到了我的身上,捂着我的嘴进入了我的身体。</P>
<P>虽然小时侯一直被婶婶骂,但还未挨过打,不知道疼痛的滋味,但那一晚,那一种被刺破的疼痛,连绵不绝的将我击破,他在我身上象个发作了的癫痫病人,不断的抽搐着。温柔的抚摸,已完全换成了撕扯与咬噬,我疼的全身颤抖。</P>
<P>病房里的空气很稀薄,四面青白的墙壁黯然的肃立着,走廊的灯光从门上面的窗户越了进来,照在我头顶上,他浓密的、抖动的黑发上。</P>
<P>那晚的窗外没有月亮。。</P>
<P>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我身上下去了,提好裤子,擦去我的泪水,然后用一个洁白的手绢擦了我的下身,我看到那洁白的手绢上绽放出凄厉的红玫瑰。他将手绢放在衣袋里,给我盖上被,然后打开门锁出去了。</P>
<P>我一个人,躺在漆黑的病房里,疼的不敢侧身,枕头已经全部被泪水浸湿。而这样的夜晚,在那余下的几天里,被不断重复着,他深夜爬上来,又在深夜爬下去。他不再用手捂我的嘴,当他俯下身来时,我的整个世界变的,湿热而滑腻。</P>

<P>在我出院后不久,他找到我,把我带到一所房子,他说,那是给我租的,并每月付给我生活费,那生活费远远的超出了叔叔他们给予的。他让我买一些水果吃,说我面色太苍白。然后扒掉我的衣服,一次次的侵入。</P>
<P>就这样,整整的七年,在那个小屋里,是他每天必来的地方,依然是从深夜里来,在深夜里走,他在的时候,不许我穿衣服,我就那样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游走,他将我抱在他腿上,把我从少女抱成了女人。</P>
<P>我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打扫房间,不放弃任何角落。我把地板擦的光亮,每当我光着脚,在铺满阳光的地板上走动时,地板就会发出干净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我闻着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单里洗衣粉的味道,会快乐的乐出声,因为那里终于没有了婶婶家小侄子的臭袜子味道。</P>
<P>我常横跨在他的腿上,将头抵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看阳光里的灰尘,它们在那一束光线里快乐的舞蹈着,我伏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P>
<P>我们在一起时是静默的,他的动作就是他的语言。他每次来,不是坐在一旁沉默的吸烟,就是将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亲吻,我时常在他的亲吻中睡着,亦或在他的亲吻中惊醒,那个温暖的怀抱,有强悍的心跳,有潮湿的呼吸。</P>
<P>在我念高三的那段时间,他每天买来大量的水果给我补充营养,并买来咖啡给我提神,我在咖啡里放了厚厚的糖,他不放糖,我说苦。他让再喝。我感觉那咖啡有点酸,有点涩,有甘苦的味道。我明白了,为什么白酒是辣的,红酒是涩的,啤酒是苦的,而人们往往上瘾,因为所有的幸福都藏在苦涩的背后。</P>
<P>那一年,他每天沉默的坐在一边看我念书,那真是让人痛苦的一年,我常常累的直哭,他就将我抱起来,抚摸我的后背,我的头发,直到我哭累了才罢休。泪水和鼻涕弄湿了他一大片衣服。</P>
<P>我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他说他儿子也考上了大学。他第一次笑了,原来他笑起来,那么暖,整个屋里都明亮起来。他带我出去吃饭,我们喝了很多酒,也是我第一次喝酒,两杯啤酒,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P>
<P>在出租车里,他抱着我,一群一群的人在车窗外,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孤单的人与路灯一起伫立,情侣们紧紧靠在一起取暖,那些霓虹灯在幽蓝的夜空里,不可一世的闪烁着,我紧紧的抱着他,两只手从他腰后面握住。</P>
<P>我记得大二那年,在一次同学的生日酒会后,一个一直追求我的男孩子送我回家,被等在楼上的他从窗户上看到了,我进屋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件一件的将我的衣服脱掉,用一夜的时间尽可能的折磨我,我没有哭,始终望着他,他也望着我,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费力的涌进来的时候,我问他,发泄完了么。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疼么。</P>
<P>眼泪从我涩涩的眼睛里涌出,他亲吻着那些泪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记得那是我们说话最多的一次,他和我讲起了他的老婆,他说他老婆是个温顺的女人,自从他和我在一起后,他几乎不再和他老婆同床,他老婆也从来不问,只是默默的为他洗衣服做饭,默默的睡在他身边。</P>
<P>他说,有一次,他翻身上了他老婆,他老婆竟激动的浑身发抖,象狼一样在黑暗里呻吟,完事后,那脸上竟有少女般羞涩的绯红。几天之中,不敢和他对视。</P>
<P>他狠狠的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说,她有个优点,就是从来不总结生活,也从不抱怨。</P>
<P>我躺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在他后背挠出五道长长的指痕。</P>
<P>
23岁时,我大学毕业了,他通过朋友在上海为我找了一家外企,把我送走了。那是晚上的火车,我将所有的东西都送上了车,然后下来,他两手插进兜里,夜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我勾住他的脖子,他说,火车快开了,上去吧。</P>
<P>当我上了火车,在车窗里寻找他的时候,他的影子已经在那千年寒冰一样的灯光里消失了,我对着窗户,在别人诧异的目光里哭泣。再见了,我的城市。再见了,我的亲,我的仇。。</P>
<P>而这个世界就是有这样致命的邂逅,来上海三年后,我竟然与他的儿子张杨相遇,当我看见张杨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几乎掉下来,张杨有着他父亲一样浓密的黑发,眉宇之间锁着沉郁的气质,但张杨比他阳光,笑起来的样子暖洋洋的,那是他父亲所没有的。</P>
<P>张杨亲吻我的时候说,把眼睛闭上,接吻时,不闭眼睛的人是不可信的。</P>

<P>我一直感觉,冬日的阳光象片儿刀,萧杀凄厉,直指人心。但当我们抵达北京时,阳光盛大博爱的洒下来,让我睁不开眼睛,浩瀚的思念或者乡愁,象烟一样飘在城市的上空。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我曾无数次在梦里游回的世界。</P>
<P>而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总在阳光里冷的发抖。雪是纯净的,落到地上就污浊了,就象女孩儿本是羞涩的,经过了男人的手,便枯萎了。大街上到处是黑色的积雪,裸露着,让人触目惊心。和每次过年一样,街道灰败的寂寞着,家家都有佯装的温暖。</P>
<P>我和张杨走进他家的时候,他和他老婆迎了出来,我坚信,在那一瞬间,我的惊讶决不亚于他的惊讶,短短的三年时光,在火车站送我的那个挺拔的男人,竟萎缩成了一个花鬓斑白的老人。</P>
<P>他老婆确实是一个慈蔼的女人,脸上布满了笑纹,一径的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张杨忙不迭的给我们介绍,我和他成了两个最沉默的人,在他们的寒暄中,流动着秘密的阵痛。我看到守望的人站成了一棵树,所以这个世上有了原始森林,那里充满了粘稠的思念,长着青苔的仇恨,食人的欲望之花,和一些永远不见天日、逐渐发着霉的爱情。</P>
<P>晚上,我和张杨在房间里做/爱,月光从窗逢里挤进来,刺的我心口冰凉。张杨喘着粗气说,换个地方做/爱很刺激,是不是?</P>
<P>张杨从我身体上爬下去后,我披着睡衣去洗手间,我打开门,几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他立在房门口吸烟,火光在死寂的黑暗里痛苦的燃烧着,我们就在那铺满了月光的走廊里站着,最后,他低着头走回了他的房间。</P>
<P>在那一段日子里,我们始终相互躲避着,张杨和我说,他父亲是个沉默的人,让我不要介意。我说,没什么。而他老婆始终忙里忙外的,为我们准备结婚的事宜。</P>
<P>三天后,张杨和他的母亲一起去拜祭祖坟。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他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房间,暴虐的将我衣服撕扯掉,当他的牙齿在我的身体上咬噬的时候,那种久违的痛楚,立刻让我恍惚的以为时间从未曾流动过。只是,他那些健壮的肌肉象突然风干了一样,从他的身体上消失了,他的胳膊已经无法再支撑起他的身体,而是将重心全部的压在我的身上,尖利的骨骼刺进我的肉里。</P>
<P>他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但仍无法进入,他拼命的用手做着努力,仍毫无结果,我眼睁睁的发现,他已毫无办法再让他象当年那样,恣意操纵我的身体了。我忍着疼痛,四肢冰冷。我看见汗水从他花白的鬓角渗了出来,流过他宽阔的额头,滴下来。最后,他终于不再挣扎,一头扎进我的头发里嚎啕恸哭。。。</P>
<P>我们就是这样,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与整个世界同流合污。我们不承认任何人,却那么需要别人的爱与肯定。我们不承认爱情,但我们仍执着的愿意去做受难的普洛米修斯。我从不承认你,可是,当我们相对伫立,为什么,那些蓄谋已久的泪水会从我眼里带着忧伤涌出?</P>
<P>灰尘又在阳光里拼命的舞蹈起来,我象当年那样眯起眼睛,艾米莉.狄金森说,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所以,在阳光经过的地方,总有一些灰尘一样的往事飘来飘去,如果你注定无法从心里将它抹去,那么就让它永生永世的在某个枯寂的角落里暗暗死去吧。</P>

<P>(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P>
<P>                                               </P>
发表于 2004-9-21 05:45:24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楼主,什么叫“ 合法的做/爱 ” ??? 不懂还是不懂呵</P>
发表于 2004-9-21 05:51:07 | 显示全部楼层


<>详见原著之第五自然段,一个逗号、又一个逗号,然后一个句号,再一个逗号之后的起数第10个汉字</P>
[em01][em02][em03][em04][em05][em06][em07][em08][em09][em10][em11][em12][em13][em14][em15][em16][em17][em30][em31][em32][em33][em34][em35][em43][em45][em46][em49]
发表于 2004-9-21 16:5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哈,肯定是系统给自动屏蔽了,然后,为了这个,那个,所以这个,那个。
发表于 2004-9-21 18: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流氓。。。[em04][em04]
发表于 2004-9-22 06: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靠,楼上的,你真单纯!
发表于 2004-9-22 18:5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曲调还没形成</P><>你的歌声已经唱出</P><>那么</P><>waiting。。。吧</P><>阳光还会走过好多地方。</P><>验证码:2380</P>
发表于 2004-11-8 17:4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人开始矫情,有些人开始发嗲,有些人洋洋自得,有些人麻木,有些人漠视.....</P><>不管是色色的\刺刺的\温和的阳光啥时经过,花儿照开,不管什么时候唱出什么样的歌声,大自然万物都有着它各自的韵律.[em0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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